卡门开始黑化之路
(资料图)
(接上文)
柯尔研究所里的生活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当时还是导师拉姆顿助手的他告诉我现在的柯尔研究所并不是以研究YW为中心,而是以研究新式Оружие为主要任务。我也因此拿上了Q,他亲自教我怎么用这东西,可是我一直严重打偏。
“端Q要稳,手不要抖。”
“我、我用不好这东西。”
“呼,看来你还是适合在Лаборатория呆着。”他面对着我摇了摇头,“我的Лаборатория需要有人帮我掐表,你明天早上九点记得来。”
“是!”
我当年上沪州理工大学时做SY就经常负责掐表,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刚刚好。我因此见证了他日日夜夜的辛劳,除了两位导师和总负责人凯里亚德,整个研究所似乎就他最忙。
那天我路过拉姆顿导师的办公室,无意间从虚掩的门里听到拉姆顿导师、卢比奥导师和凯里亚德三个人的对话
“斯吉洛是个好苗子,他提的方案都很好。”凯里亚德的声音有些疲惫,“我希望他能成为柯尔研究所的下一任负责人。”
“嗯,他的努力有目共睹。”
“目前改良Порох的研究还在继续,Лаборатория离不开他。”卢比奥导师的语气很严肃,“还是先让他去研究药物吧,Порох这东西太危险,万一出什么意外......”
“行,我是总负责人,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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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里的生活压力没有大学里那么大,但是伴随着危险。改良Порох和新式Винтовки的研究过程中一旦出错都可能伴随着爆炸的风险,具体这些东西实Z效果如何还是只能看投产之后。
帮他掐表计时的那些日子里我和他几乎无话不谈。他向我解释了那个偶尔会来研究所纠缠他的红衣女子是谁,她在大学时曾是他的女朋友,因为斯塔克上将不同意这件事而被迫分手。
我注意到了他说这件事时流露出的忧伤,所以不敢再追问。作为交换,我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他一边记录现象一边问我:“卡门,你要不要去找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帮你申请长假。”
“我不想去。”我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她抛弃了我......”
“至少......你还有另一个妈妈......”
“..........”
那天之后我就明白了“父母”是绝对不能和他探讨的敏感话题,其实对我来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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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39年的八月份,柯尔研究所照例给我们研究员放暑假。我感觉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于是决定出去看看。八月份的沪州城天气太热了,好不容易挑了一个阴天才敢出门。按照记忆倒了三班公交车,来到了他的家附近。
这一次我还是没有勇气敲响他家的门,正当我背对着他家门口正在纠结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时,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吓了我一跳。[page]
“卡门,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他说这句话时尽力地在保持和善的微笑而不是笑出声,这反而让我觉得手足无措:“我......我就是出来散散步,顺便来看看您在不在家。”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散个步能从外城走到内城,你觉得我会信?”
“额......抱歉,我马上走。”
“都到家门口了,进来陪我喝杯茶。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干。”
精致的茶杯里倒上香气四溢的红茶,我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细品红茶的回甘,他将一碟温热的泡芙推到我目前。
“我自己做的,请你吃。”
“您自己做的?”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他做的甜品,味道丝毫不输给甜品店,我出于好奇问道:“您什么时候学的?”
“就是......学生时期长假里在家没事干,自己研究出来的。”他一边说一边放下了手里的红茶,“卡门你也二十多岁了,难道还不会做饭?”
“确实不会,假期里我也没研究过,天天只有看书学习......”
窗外的传来的雨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赶紧转移话题:“下雨了......”
“卡门,你要听我弹琴吗?”
“嗯?好啊。”
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弹钢琴,虽然对于他的琴艺我在研究所里早有耳闻但是没亲眼见过。仲夏阵雨轻击落地窗的声音与钢琴演奏的温柔音乐交织在一起,如同琴房落地窗外的湿润白玫瑰丛般温婉清丽。
我正闭上眼听得入神,琴音却戛然而止。他匆忙地跑出了琴房,我这才发现别墅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小汽车。司机下车撑起伞打开后排车门,一位穿着白色J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
他立刻打伞迎上去,露出一种孩子的兴奋神情:“父亲!您回来了!”
靠着门的我笑容突然凝固了,原来这位就是他的父亲———奥陆东南系海J上将斯塔克。
“嗯。”斯塔克上将回头对司机说道,“你先回酒店,两个小时后来接我。”
“是。”
我赶紧把门口让出来,等他们父子二人进来之后再把门带上。
“这位是......”
“斯塔克上将好。我是柯尔研究所的研究员,我叫卡门·弗洛森。”
“你好。”
斯塔克上将主动伸出右手与我握手,我赶紧回应不敢怠慢。
“卡门·弗洛森......好熟悉的名字。”
“我爷爷叫卡林·弗洛森,是这里曾经的管家。”
“卡林叔?!难怪我觉得你看起来眼熟......”
“父亲,喝茶。我去准备午饭。”
我用微笑作为茶水的感谢,继续硬着头皮和斯塔克上将聊天,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换谁都紧张。
“你不用紧张。”斯塔克上将的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语气并不严肃,“上次见到你,你好像还是个小孩子。”
“嗯,那时候我才六岁。”
我清楚地记得斯塔克上将没有参加爷爷的葬礼,所以他已经有十九年没有见过我。
“家里现在还好吗?”[page]
“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我的表情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尴尬,“斯塔克上将,对不起,我不想提那些事。”
“抱歉,那就不说了。”
那天中午吃饭时我全程不敢主动说话,只是在奇怪为什么眼前这对父子看起来这么生分。他对待自己的父亲毕恭毕敬,斯塔克上将对待自家儿子却显得那么冷淡。
“父亲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沪州城的市长让我来和他讨论一下沪州城沿海防御工程的事。我就抽个时间回来看你,下午去找他开会。”
“嗯。”
饭后,我躲到琴房让他们父子二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
“斯诺,研究所现在如何?”
“凯里亚德先生让我参与普通药物的研究,没有再负责Порох的研究。改良Порох和新式Винтовки预计今年秋天就能投产。”
“再接再励。”
“嗯,我会继续加油的。”
之后就突然沉静了很久,只能听到窗外的雨声和倒茶的水声。我刚打算从琴房出来,斯塔克上将已经进来了。
“卡门,我们两个需要再谈谈。”
“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唉,我平时和这孩子相处太少了,一直以来心里有愧也不敢和他说......还要请你帮我照顾好斯诺,我一直放心不下这孩子。”
“谨遵教诲。”
斯吉洛上校冒雨坐上了车去开会,我举着伞陪他在雨里望着斯塔克上将远去的方向站了很久,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从自然到虚假再到完全消失。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斯塔克上将,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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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40年六月份,研究所总负责人凯里亚德辞职,拉姆顿导师和卢比奥导师被调离了柯尔研究所,资历高的他被任命为总负责人,一跃成为中尉。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他,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柯尔研究所,没有和研究所里任何人说。我在研究所里等了三天,偶然翻到了他的毕业论文。具体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研究所:斯塔克上将QS了。
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了上来,我赶紧请假回沪州城,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有多难熬。
再次他家门口,和去年暑假里斯塔克上将离开时一样下着雨。我快步上前推开门,看见他站在改造成灵堂的客厅一角,从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抽出一把手Q,利落地上膛将Q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妈妈......父亲......原谅我的自私......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斯吉洛中尉!”我及时上前打断了他的极端行为,“我知道斯塔克上将QS了......但是您别想不开,研究所需要您。”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亲s了,我再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我第一次见到他哭了。他曾偷偷告诉我其实他患有严重的先天性泪腺发育不良,自从他十岁时因为家中濒临破产哭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哭过。[page]
他无助哭泣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母亲去世时的我自己,我用指尖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斯吉洛中尉......没事,你还有我,别想不开......”
“你拿的什么......”
“您的大学毕业论文,现在是我们研究所的资料。”我赶紧把东西递给他,“您还不能s,您还有东西没做完。”
“什么东西没做完......‘кровавый яд’......”
我扶他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把论文看完,他停止了哭泣,神情越来越严肃。过了一小会儿,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贵妇急匆匆地进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把手Q之后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斯诺!你可别做傻事啊!”
“姨妈,没事,我不会再想不开了。”他对着手里的论文露出了诡异的微笑,“我已经找到了我以后活下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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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40年六月底,时任柯尔研究所总负责人的他向“上面”提交材料,申请启动对于биохимическое оружие的研究。同年7月31日,东南系военачальник意斯特·尤格亲自审批通过这一申请,任命他全权负责此事。
斯塔克上将s后克莉丝已经很少来研究所找他了,他专心研究那些奥陆流传下来的ядовитый газ 资料。在翻阅了大量资料之后,他笑着告诉我奥陆虽然没人用过这种东西但是也没有规定不能用,这是个好机会也是个空白的领域。
他从头开始研究基础的“10”与“34”,我一直在他身边给他当助手,这两种东西本身就够危险了。让我欣慰的是这些东西让他从斯塔克上将的sw阴影里暂时走了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研究,他告诉我他想用乙烯和硫化氢作为基础材料试一试,同时向上级申请到一批特殊防护服以防万一。
接下来就是将近一年的联合研究,我见证了他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光是计算数据用掉的笔芯就已经不计其数。而这些努力也让柯尔研究所制造出了一种奥陆li shi 上从未使用过的东西,代号“黄十字”。
“黄十字”暂时压制住了красная партия,他也凭借这东西升为上尉。因为研究出的东西太过危险,他与研究所的оружие专家继续改进了газовый снаряд的形制,同时升级лаборатория的制取设备与通风装置,尽量保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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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44年六月,克莉丝在полковник авиации艾伯特的支持下当上了奥森维JZY的总负责人,开始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那时候的他刚好进入瓶颈期,受邀前往奥森维JZY,我也有幸能和他一起去。但是由于这地方的“工作”需要保密,所以我只能在招待室里等着,由克莉丝带他去各处参观。
白瓷杯里的咖啡散发着浓醇的气息,可惜被旁边的看守盯着的感觉让我感觉像是自己犯了什么事正在准备提审,根本没有细品咖啡的兴趣。[page]
他曾告诉我他早就对咖啡免疫了,原因是他在刚到研究所时曾经高频率喝咖啡提神。我知道他每天努力工作还能不生病纯粹是靠吃药预防,所以万一他生了病......
那天克莉丝强微笑着送我们两个到车站坐上返程的车,他隔着车窗与克莉丝挥手告别。
“斯吉洛上尉,您喜欢克莉丝吗?”我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以前......喜欢过......”
“那现在呢?”
“现在......卡门,以后别问这种问题。”
“是......”
回到柯尔研究所,他说他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SYCL”。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可怕到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最合适的“SYCL”就是那些JZY里的唐z人。
从奥森维JZY回来之后他突然病倒了,而平时里一直吃药预防导致的抗药性也成为了最大的治疗阻碍。
那一周的时间里我一直守在他床边不敢离开,他顶着高烧还在翻看那些能参考的资料。我心急如焚但介于此时的他是研究所的总负责人所以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提醒他按时吃药、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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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历3046年8月17日,上级同意了克莉丝的申请,将奥森维JZY总负责人的位置让给他,他就此荣升上校,克莉丝在家中举办宴席作为自己的卸任宴也作为他的升职宴。
“恭喜导师升到上校,有点舍不得导师走呢。”
柯尔研究所的几位研究员与新负责人利亚特作为代表来向明天就要动身去上任的他道别。
“真羡慕卡门,能作为助手和导师一起去。”
“那是因为卡门有那个实力,你们以后也要好好努力。”新负责人利亚特微笑着教导研究员们,这句话让我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那研究所以后就要靠利亚特上尉了。”
“应该的,应该的。”
“斯吉洛上校您好。”
两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来到他面前,他想起自己昨天看到的资料,明白了这两个人是谁,对方随即开始自我介绍。
“前медотряд военно - морского тыла队长罗格斯·别西卜向您报道。”
“前沪州大学лаборатория размножения бактерий 负责人佩德罗·利维坦向您报道。”
“你们好。”
和在场的所有客人客套完,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搂着克莉丝的艾伯特,深蓝военная форма与克莉丝的鲜红长裙相互映衬。我看到这个场景就知道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识趣地走开了。
过了几分钟,他告诉我赶紧离开这里,并且让女仆转告克莉丝和艾伯特,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我看着克莉丝靠在艾伯特怀里温柔地对着艾伯特微笑,与几年前那个不时来研究所找他的那个热情的克莉丝仿佛不是同一个人。而他此时连平时的礼貌微笑都没有了,我只能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两人爱到最后却没有结果。[page]
第二天,他接到一个通知——————
克莉丝昨晚离席后被人残忍sha h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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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克莉丝的骨灰下葬,与他的父母葬在同一片墓园。时隔六年,我在他的脸上再次看到了斯塔克上将QS后他的那种表情,空洞的双眼里只有绝望,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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